沈知薇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衣裙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泥土。
而沈若竹华美的衣裙上依旧一尘不染,犹如堕入人间的神女般,令人高攀不起。
俊美的青年立在她的身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宠溺,可转向自己时,又会变成满眼的厌恶。
“沈知薇德行有亏,以卑犯尊,回府后禁足三月,罚抄《女德》《女戒》各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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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沈家车队还有些许距离的路上,若干的士兵和两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着。
马车上还挂着一墨色的旗帜,凑近些方能仔细看清,上面绣着的正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若是此刻有懂行的人一看,定会惊呼一声,这不正是安定王府的标识嘛!
这一行人马正是回京谢命的安定王的一家三口,以及不少靳家军。
“大胆!”
“你是何人?竟敢私拦贵驾,若是惊扰了贵人,可有想过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打前去探路的一名骑兵看见从草丛里冒然钻出的少女,浓眉紧皱,厉声呵斥道。
女子一身丫鬟的服饰,头发凌乱,衣裙上还沾染了不少的泥灰。
芙蕖看见马背上士兵模样的男人,就像看见了救兵一般,双腿利落的跪在地上。
“还请大人出手相救!奴婢是相府的下人,今日恰逢府上的家眷礼佛回京,不料竟在途中遭遇山匪!”
芙蕖的语速极快,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解释清楚。
事关丞相府,那士兵也不敢私自决断,刚好安定王府的车队就在后方不远处。
“跟我来。”芙蕖跟在士兵的马后小跑着。
片刻后,一辆奢华的马车内传出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
“哦?山匪?”
“回世子,那小丫鬟确实是这么说的。”马车外的副将恭敬的站在原地。
“她怎么证明她就是丞相府的人?”
副将将原话告知了芙蕖,芙蕖听完立马松了口气,还好**早就料到了这一出,将她的玉佩交给了自己。
她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枚莹白的玉佩,递到副将手里。
“这是我家**的玉佩,足以证明其身份。”
另一辆奢华舒适的马车内,一美貌妇人柳眉轻蹙,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英俊男人打断。
“无事,容儿会处理好的。”
岁月在男人的脸上好似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比起年轻时,男人的身上多了一种气质沉稳的味道。
女人也就是安定王妃听后,心安了些,顺着男人的手中的力道,轻轻的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莲形玉佩,入手微凉。
此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握在掌心,一时间竟分不出是玉更白些,还是那手更白些。
略带薄茧的指腹微微下滑,顺着那微微的凸起处反复轻磨。
顺着指节间的缝隙看去,隐约可见那是个“竹”字。
“呵……”
“丞相府吗……”他倒要去看看那老狐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千玉,备马。”
“带上一个队的人,跟本世子前去,剿匪!”男人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从马车内出来的男人生的极好,上好的玉冠将浓墨般的长发束起,五官精致立体,鼻梁高挺,眸若星河。
一身紫色窄袖锦衣,腰间扎条玄色金丝蛛纹带,修长的身形挺而笔直,整个人都透露着与生俱来高贵。
男人长腿一伸,动作利索的翻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