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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急急赶到医院,甚至没注意到沈知意脚腕扭伤。
“医生,柔柔怎么样?”
“失血过多,她是稀有血型,血库内没有血浆了。”
傅深毫不犹豫拉起袖子,“抽我的。”
沈知意蹙眉,“你一个月前刚做过手术,不适合......”
“我说,抽、我、的。”傅深一字一顿。
医生为难地看向沈知意,按照傅家的势力,能在最短的时间从全程调来血浆。
只是傅深等不了,一分钟也等不了。
见过傅深爱人的模样,沈知意心中冰凉一片,她慢慢点头,“抽吧。”
血液一点点抽出。
20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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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再抽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医生劝导。
“继续。”
傅深知吐出两个字,他直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柔柔不能有一点意外。”
直到人体极限,才停止抽血。
他脸色苍白到极致,一阵阵眩晕袭来,依旧强撑着抬眸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心中一动,还以为傅深注意到她扭伤的脚腕,下一刻傅深抱歉开口,“沈家在医学界有人脉,就当是为了我,请那几位泰斗为柔柔做手术好不好?”
一颗心被踩得稀巴烂,沈知意觉得此时呼吸都带着疼痛。
她一顺不顺盯着傅深,过了半晌才点头,“好,就当是为了你。”
走廊中,沈知意红着眼眶,在凌晨动用沈家关系,请来几位医学泰斗为丈夫的小三做手术。
她有些无力地靠着走廊冰冷的瓷砖,滑坐在地板上,小腹一抽一抽地疼。
见过傅深爱人的模样,沈知意喃喃,“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姐姐,地上凉。”一只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视线中。
沈知意抬头,一个俊朗到极致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听到两人交谈声,害怕沈知意为难少年,傅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以维护的姿态站在少年面前。
“他是傅临渊,柔柔的孩子。”
傅临渊......
沈知意仔仔细细打量面前少年,恍惚之间仿若看见年轻时候的傅深。
她嗤笑一声,原来傅深从不是什么丁克,只是不想她的孩子和白柔的孩子争抢。
那眼神明晃晃嘲讽,傅深有些不自在,“这孩子聪明,主修法律,刚从国外毕业,进入傅氏实习。”
“知意,别为难他。”
数不清今天傅深说多少次‘别为难’,不甘心的情绪充斥着沈知意的心脏,手搭在傅临渊掌心。
再次站起身,沈知意恢复成之前风情万种的傅太太。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恶心。”
高跟鞋拎在手中,她摇曳身姿,转身离开。
傅深关切,“你去哪儿?”
“去***模,你不爱我,外面想追我的人已经从京都排到法国。”
两人虽说开放关系,都是傅深一人在外面放纵,沈知意从未找过其他男人。
太阳穴一跳一跳,傅深想拦,身后手术室大门开合。
没犹豫,他向沈知意相反方向冲过去,“医生,病人怎么样?”
电梯门缓缓关上,沈知意最后看见的是傅深看向白柔充满爱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