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城市像一锅刚被搅拌过的乱炖。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痛得像刚被人锤了三拳,喉咙发干,嘴里还残留着酒精和薄荷的味道。
我很少喝醉,尤其是在陌生的场合。但昨晚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参加完朋友聚会后,
被灌了几杯所谓“爱情特调”,谁知喝到一半就断片了。直到现在,
床的另一侧还残留着体温,我才后知后觉——我好像**了。我慢慢转头,看向床头柜。
那里有只粉色钱包和一枚精致的银色耳钉。床单微微凌乱,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我认得,是LANCOME,带点冷调。
那味道混合着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气息,让人心跳骤停。我有一瞬间的出神。床上女人早走了。
她走得很安静,甚至没带走钱包和耳钉。我下床去洗手间,路过全身镜时扫了自己一眼,
满身都是抓痕和唇印,像刚打完仗。再看看地上的女士高跟鞋和白色衬衫,
昨晚的碎片慢慢拼接起来:灯光暧昧、酒精催化,她靠近我时带着点挑衅:“沈宴庭,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当时还嘴硬地回:“我只记得你吻得挺狠。”可再多的细节,
脑海都是糊成一团浆糊。我只记得,女人的皮肤很凉、声音很轻,
却偏偏每一句都能勾起我三年前最狼狈的记忆。我甩甩头,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勉强把脑子清醒过来。浴室出来时,随手拿起那只钱包。打开钱包的那一刻,
我的动作僵住了。一张身份证赫然在目,照片上女人笑得温婉,
名字却如同一盆冰水泼在我心口:江思遥。我的前未婚妻,
三年前把婚戒拍在我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我几乎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三年不见,
她竟然以这种方式重回我的生活?酒后一夜,她成了我沈宴庭的人?
天底下哪有这么离谱的巧合。我反复看着那张身份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
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当年江家破产,江思遥带着所有的傲气和自尊,独自远赴海外,
据说进了世界顶尖的商学院。后来再无她的消息。我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结果她不仅回来了,还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摇头苦笑,把钱包塞进西装内袋,准备离开。
正要出门,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的紧急微信:【沈总,今天集团新任总裁上任,八点会议,
务必参加。】我看着那条消息,不由得皱眉。我们集团前总裁刚退休,董事会风声紧,
原以为会从资深副总裁里选个空降,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空降。我深吸口气,
带着酒后的宿醉和一肚子疑问赶回公司。——集团总部,晨光刚透进玻璃幕墙。我进电梯时,
正碰上一帮西装革履的同事,个个神色紧张,低声议论新总裁的来头。
“听说是空降的女高管,年纪轻,背景牛得吓人……”“据说跟董事长是旧识,
具体什么身份没查出来。”“神神秘秘的,不会是某个资本家亲闺女吧?”我冷笑一声,
没搭话。现在的公司管理层里,谁没点背景?八点正,会议室座无虚席,气压低得像要下雨。
董事长在前面致开场词,大家都在等传说中的新女总裁现身。就在这时,会议室门推开了。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披肩、气场清冷的女人踏进来,步伐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她的目光如冷刀一般扫过全场,最后却在我身上顿了一下。我的呼吸倏然停住。江思遥。
三年未见,她变得更强大、更冷静,连眼神都比过去锋利。
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依旧是我心里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她站在主位,
淡声道:“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接任集团总裁,希望能与各位合作愉快。”全场哗然,
有人窃窃私语。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昨晚才和我滚了床单的女人,今天成了我老板?
江思遥看着我,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我们只是初见的普通同事。
我心头冷笑:她演得可真像。会议进行得很快。江思遥对新项目提出一连串尖锐的问题,
语气公事公办,逻辑严密,毫无情绪波动。我跟着团队做汇报,她的目光始终平静,
只在最后轻描淡写说了句:“沈宴庭,留下,单独谈谈。”其他人一走,
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俩。空气瞬间僵住。我倚在椅子上,笑得意味深长:“江总,
昨晚睡得好吗?”她睨了我一眼,冷冷道:“沈宴庭,昨晚的事希望你忘掉。
以后我们只谈公事。”我低低笑出声,“那你昨晚落下的钱包,是要我快递给你,
还是直接还?”她下意识握紧指尖,声音比方才更冷:“你要是敢多嘴,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扬扬眉,故意凑近:“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态度。”她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临出门时丢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的下属。别试图逾越规矩。”门一关,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的笑声回荡。我揉揉太阳穴,看着手里的粉色钱包,突然觉得,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江思遥,你以为你能控制全局?不好意思,真正的剧本还在我手上。
——:新官上任,她成了我老板江思遥走后,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空调轰鸣。
我盯着那扇刚刚合上的门,指节敲着桌面,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三年前她离开时说,
“沈宴庭,我们一刀两断,从此各不相干。”谁能想到,一转眼,她成了我的老板?而且,
昨晚那档子事,凭她的个性,绝对比我还想撕掉记忆。我还没从这荒谬的现实缓过神,
手机又震了两下,是助理小张的信息:【沈总,江总要你十点去她办公室单独汇报新项目。
】我回了句“知道了”,顺手把那只粉色钱包收进抽屉。
说不清哪种心情更占上风——好笑、好奇,还是一种久违的躁动。江思遥,
你真以为一句“忘了昨晚”就能抹平一切?你在躲什么?是旧情,还是自尊?到了十点,
我整理好资料,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那扇门曾是前任老头子自鸣得意的地盘,
现在却被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女人占据。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桌上的玻璃雕塑上。
她低头翻着文件,连头都没抬,只淡淡说:“进来。”我走过去,把资料放在她桌上,
不紧不慢地开口:“江总,新项目的市场调研和财务预算都在这里,您看需要补充哪部分?
”她抬头,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一秒,又移开。“你们部门汇报写得还行,
只是……成本预估太保守,沈宴庭,你一向不是做事这么谨慎的人。
”我失笑:“江总这么了解我?”她语气更淡了:“三年前,我了解。现在不清楚。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办公室里空气都凝固了。“如果现在的我让你陌生,不如给点机会,
让你重新认识?”我故意加重语气。江思遥皱眉,合上文件:“沈总,公私分明,
是我的底线。”我不急,反倒挑起眉:“昨晚也算‘公事’吗?”她本来要起身,
听见这话动作顿住,面色微变。“沈宴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站得笔直,
慢条斯理地说:“你昨晚走得急,钱包忘房间了。我想提醒你一句,失物招领。
”说着把钱包丢到她桌上。她盯着钱包,唇角动了动,最后只是淡淡一句:“谢谢。
”气氛僵持几秒。我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心底忽然有些恶趣味。
明明三年前总被她气得发疯,如今她面无表情地和我对峙,却反倒让我觉得有意思。
她沉默片刻,恢复冷静:“你要的预算,董事会还得再审核。我不喜欢冒进,
更不喜欢有人耍心思。”我笑得意味深长:“江总是说我,还是说自己?”她微微一怔,
随即冷笑:“沈宴庭,你不用处处试探我。工作归工作,私人恩怨我不会带进公司。
但如果你再拿那晚说事,别怪我翻脸。”说完,她干脆低头翻文件,摆明了“你可以滚了”。
我心知肚明她只是在装无所谓,事实上她比谁都在意昨晚。三年前她能狠心断掉一切,
如今却用冷漠的壳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我盯着她的侧脸许久,故意叹了口气:“好,
那以后我会乖乖听江总的。”转身走到门口时,我又补上一句:“只是别忘了,这家公司,
你不是唯一的主人。”门“砰”一声关上,我在走廊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回到部门,
整个团队都在窃窃私语。“沈总,江总跟你说什么了?”“听说她脾气超大,不给情面。
”“你俩……不会认识吧?”我随口敷衍过去,正要坐下,
助理小张悄悄塞来一份八卦:“沈总,你看看,这是不是新总裁?”他手机上是一张**照,
江思遥西装加身,气场冷冽。配文全是:‘A爆!女总裁高冷空降’‘江氏千金归国,
三年逆袭霸总’。我盯着照片,心情复杂。谁能想到,三年前的江思遥,
一夜之间成了集团高层眼里的“资本新贵”,而我,三年来拼死拼活,表面风光,
其实不过在资本手里周旋。我揉揉眉心。一通电话打进来,是母亲大人。“宴庭,
你那婚事……该考虑了。别总拿工作当借口。”“我知道了,妈。”其实,我哪里是没考虑,
只是心里早被一个人堵满,别人再怎么安排,都填不进去。正想着,微信又弹来一条新消息,
是江思遥发的:【今晚六点半,集团高管欢迎宴,务必到场。】我盯着那行字,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场修罗场,才刚开场。——晚上六点半,五星级酒店。集团高管全员出席,
江思遥坐在主桌,依旧是黑色西装,妆容冷淡,手边放着刚才还未归还的钱包。觥筹交错间,
她举杯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很高兴回来。未来希望大家一起创造更好的业绩。
”全场起哄,气氛一度热烈。轮到我敬酒时,我举杯,眼神故意撞上她的视线:“江总,
以后请多关照。”她淡淡回敬,杯口碰撞时极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她低声提醒:“沈宴庭,
喝酒别再误事。”我压低声音靠近:“那你今晚可要看住我,别再失控。”她眉梢一挑,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火气:“你要是敢闹,明天直接卷铺盖走人。”我笑,“你舍得吗?
”她别开视线,“有的是人等着替你。”我盯着她半晌,忽然凑近:“别骗自己,
你其实没那么恨我。”她的神色一僵,接着冷笑:“自作多情。”全场觥筹交错,
我和江思遥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今晚的修罗场,我只想看看,到底是谁先投降。
——:她说“不记得”,我偏要提醒自从江思遥空降集团,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多了三分火药味。部门同事私下议论得更厉害了,
连平时最怕事的小助理都敢八卦两句:“沈总,您和江总真的不认识吗?
今天早会你俩的眼神……怎么有点像电视剧?”我随手翻文件,懒得解释。越辩越描越黑,
没必要。再说,这戏我还没打算提前收尾。新官上任,江思遥改革动作极快。
各部门的财报、项目、审批流程,全都被她推倒重来。有人背后叫她“铁面女王”,
有人冷嘲热讽“空降刺头”,但没人敢在她面前多嘴。只有我明白,这女人骨子里比谁都倔。
她要是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最绝的是,她对我一直装得跟陌生人似的。
偶尔遇到目光交汇,只有公事公办的客气和冷漠。可每次会议,
她提问总能精准踩到我项目的命门——熟悉到像是,早就把我吃得死死的。到了周五下午,
集团例行高管周报,江思遥坐在主位,台上PPT闪着白光,所有高管轮番上场。
我汇报完准备下台,忽然听见她开口:“沈总,最近新楼宇项目审核延迟,能解释下原因吗?
”我笑了下,顺势走回讲台:“流程确实卡在审批,我这两天已经加班盯着,
预计下周前能搞定。”江思遥点点头,没再为难我,反倒在最后总结发言时,
眼神轻飘飘落到我身上:“大家最近辛苦了,尤其沈总,连续加班要注意身体。
别像上次一样,酒后误事。”一时间,会场安静,几个部门头儿嘴角抽了抽,憋着笑。
我当场给她递了个眼神:你要斗嘴是吧?行,那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会议一结束,
我在走廊等她。她慢慢走来,步伐一如既往冷静。“江总,能聊两句吗?”“公事私事?
”“你觉得呢?”“那没什么好聊的。”她说着就要走。我挡住她,
嘴角带着点挑衅:“你演技很不错,可惜演给我看,没什么用。”她抬眸盯住我,
眼里带着不耐:“沈宴庭,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闹一闹就能回到过去?
”“过去我没抓住你,现在我不会再放手。”我笑得淡定。
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昨晚那点事能代表什么?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把手**口袋,
靠近她,语气故意放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天晚上是谁抱着我哭,说对不起的?
”江思遥的神情终于有一丝慌乱,随即掩饰过去。“你胡说。”“我胡说?
那你裤子上的拉链是谁帮你拉的?”我压低声音。她脸色刷地红了,咬牙切齿:“沈宴庭,
再敢乱说一句,我立刻让你滚蛋!”“我等着。”我不退反进,低头看她,“反正你舍不得。
”她盯了我几秒,忽然像笑了下,眼神带着一丝无力和倔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开除你?
”我淡淡一笑,低声道:“你开除我的话,董事会第一个不同意。”她愣住。
“你以为你掌控全局,其实你根本不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话事人。”我收回笑意,
语气忽然认真,“思遥,别再装了。你可以当我的老板,但你没法当没发生过。
”她定定地望着我,手指紧握成拳,片刻后才冷冷道:“沈宴庭,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我摇头:“后悔的应该是你,三年前你选错了人离开我。现在,你还想逃吗?
”江思遥没有回答,只是丢下最后一句:“你最好管住嘴巴。”转身走回办公室,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连串脆响。**在墙上,笑意更深了。——傍晚,部门聚餐,
气氛热烈。小助理举杯要和**一杯,喝了点酒的同事们趁机调侃:“沈总,
你和江总都单身,这不是天作之合嘛!”“就是啊,沈总这么能干,江总多冷静,简直绝配。
”我没反驳,只淡淡笑着听。这时,手机振动,是江思遥发来的微信:【有空出来谈谈。
】我笑了笑,对众人说去洗手间,起身离开。——停车场,她站在黑色轿车旁,
夜风把她发丝吹得有点乱。“说吧,找我什么事?”**在栏杆上,装作无所谓。
她冷静了许多,眼神疲惫:“你就不能消停点?沈宴庭,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纠缠。
”“可你偏偏主动约我。”我反问。她垂眸,片刻后抬头看我,神情罕见的认真:“我承认,
三年前是我错了。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以后你是你的,我是我的。行吗?”我听完,
只觉得好笑。“你自己信吗?”我低头看她,“思遥,这世界上最骗不了的人,是你自己。
”江思遥愣住。我见她不说话,语气轻了些:“你想忘记那晚可以,
偏偏偏偏每次见我眼神都躲不掉。我更想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嘴角死撑:“我什么都不怕。”我忽然凑近,声音只她能听见:“你怕失控,
怕自己再喜欢我,怕——这回,换你后悔。”夜色里,江思遥一瞬间哑口无言。我转身走开,
头也不回地笑了。——这场感情拉扯,才刚刚开局。⸻:冷暴力?
我让你求而不得江思遥说完那句“以后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扭头就走,
黑色高跟鞋踩在停车场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带着决绝。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心头莫名有些好笑。三年前你狠心离开,如今你回来,最先慌的还是你自己。
她以为只要冷处理、只要装作一切没发生过,我们就能回到“最熟悉的陌生人”。
真当我是三年前那个被动等她分手的小男生?第二天上班,我刚进公司大门,
前台**姐就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沈总,江总让您今天所有报告全部走书面流程,
不见面、不单独沟通。”我挑眉,心里大致明白她又要玩“冷暴力”。全公司都看得出来,
她对我有种奇怪的防备,明明才上任几天,却处处和我“公事公办”,
甚至到了一点私事都不沾的地步。上午开高管例会,她全程只看文件,不抬头。
我项目报告讲到一半,刻意抛了个问题给她:“江总,这一块需要您的亲自决策,
要不下班后我们单独聊聊?”她连眼皮都不抬,只冷冰冰道:“写邮件给我,我会统一回复。
”会议结束,副总裁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凑过来小声调侃:“沈总,新官上任就是严啊。
江总这态度,是不是怕你对她图谋不轨?”我笑着没回,只是把手**口袋,
慢悠悠地回了工位。其实,她越是刻意疏远,越说明心里没放下。午休时分,
助理小张把午餐送进我办公室,压低声音:“沈总,江总她最近总让人盯着你项目,
财务那边被催到快哭了。”“你觉得她针对我吗?”我不动声色地问。“也不算吧,
就是特别较真。”小张苦笑,“江总其实挺好说话的,对其他高管都挺温和,对您特别冷。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下班前,集团大楼停车场。
我提前查好她的行程,特意在她爱开的那辆白色轿车边等着。果不其然,
江思遥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我,愣了一下。“又有什么事?”她把车钥匙攥紧,
戒备地看着我。“公事。”我把一份刚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她,“你不是喜欢书面沟通?
今晚我来当你快递员。”她没接,语气依旧冷淡:“沈宴庭,你真的不觉得累吗?
”我耸耸肩,嘴角含笑:“和你演戏,我永远不嫌累。”她终于有点怒意,接过文件,
随手放进包里,“以后没事别等我,不然我会让安保请你走。”我低头看她,“你真舍得?
”她别开脸,不说话。气氛僵持,夜风吹过,她的头发有些乱,我伸手想帮她理顺,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语气陡然变冷:“别碰我。”我停住,
盯着她的眼睛:“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别影响工作。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坐进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轻轻笑了。——回到家,屋子空荡荡的。我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三年前,她走的时候,
留下只字未留。我以为自己早放下了,结果她突然出现,把我打回原形。
她以为冷暴力能让我知难而退,殊不知,我这次只会越逼越近。夜深,手机忽然响起,
是董事长的电话。“宴庭,新项目的资金问题你有把握搞定吗?”“有,您放心。
”我顿了顿,问道,“江总她……董事会准备给她什么权力?”董事长笑了笑:“年轻人嘛,
还是要磨合。你别小看江思遥,这丫头在海外那几年把江家老底都挣回来了。
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别闹出大乱子。”“明白。”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早,江思遥例行巡视各部门。她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大群高管。
她的目光扫过我,毫无停顿,像看一个陌生下属。我假装认真汇报,
特意在她经过时低声说:“江总,要不要喝点水?你昨晚开车走得那么急,没出事吧?
”她脚步微顿,眼神不耐地瞥了我一眼:“沈总,下次说废话前,记得先想想自己身份。
”我笑了,“好,下次我直接用董事身份说。”身后的副总裁们表情精彩纷呈,
空气里都是八卦的味道。江思遥脸色一沉,干脆转身离开。她越这样,我心里越踏实。
——晚上临下班时,收到她的一封邮件。只有一句话:【请你以后只通过邮件和我沟通。
】我回了句:【可以,不过我更喜欢面对面。】那一刻,
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我们明明相爱,却谁都不肯低头。冷暴力?我偏要你求而不得。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全公司修罗场,
我偏要宠你江思遥的“冷暴力”持续了整整一周。她仿佛变成了一台冰冷高效的机器,
所有工作只认流程,所有文件只认公章。哪怕是必须当面确认的要事,
也能用一句“写邮件”怼回去。一时间,公司流传起各种传说——“江总和沈总是不是有仇?
”“不会吧,两人怎么连说句话都剑拔弩张?”“看江总冷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