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登记处外,简以沫紧握我的手,神情无比动人:“辰羽,如果我这次去海外治疗无法回来,你就自由了。”
“等我康复后,我们立刻复婚。”
若不是昨天亲耳听见她的密谋,此时的我一定会泪流满面。
她身后不远处,一辆豪车不断鸣笛,像在催促什么人。
简以沫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抱歉亲爱的,公司有点事情,回头再说。”
说完便匆忙走向那辆车。
当她打开副驾门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车内的人 —— 周承允,她所谓的 “挚友”。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连续弹出两条消费提醒。
一条是两张飞往马尔代夫的机票,另一条是某海岛度假村的海景大床房预订。
当初担心简以沫因病情消沉,我悄悄将我们的支付账户关联了。
没想到,第一个看到这些消息的人竟是我。
一个月前,简以沫诊断为罕见心脏疾病。
为了她的治疗,我耗尽精力,心脏负荷超出极限。
却始终没找到愿意接收她的医院。
直到再次失望而归,却无意间听见了简以沫口中的真相。
原来这不过是她为了摆脱婚姻、与周承允旅行而编造的借口。
这一切,都是欺骗。
拿着新鲜的离婚协议回到家,手机支付提醒不断闪现。
是简以沫预订他们一路上的航班和酒店,全都是情侣房。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以为在得知简以沫 “患病” 时已经悲痛至极,却不料仍能涌出这么多眼泪。
医师警告过,我的心脏状况堪忧,若再情绪激动可能会造成永久损伤。
然而悲伤如洪水般无法阻挡。
当晚,简以沫捧着一束鲜花回家。
“亲爱的,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花了,几天后我就走了。”
在灯光映照下,她的笑容依旧温柔,但颈部的红痕刺目得令人心碎。
我勉强挤出笑容,心脏却痛得几乎停跳。
简以沫见状慌了,急忙抱住我:“辰羽,你是担心我吗?别怕,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然后办一场最隆重的婚礼。”
话未说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特殊铃声。
她瞬间露出心虚的表情,走到一旁接听。
这一刻我才如梦初醒,在我们五年的婚姻中,这个铃声响起过无数次,每次她接完都会匆匆离开。
而我从未起疑。
挂断电话后,简以沫歉意地望着我:“对不起,公司有些急事必须在出国前处理完,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我感到胸口剧痛,本能地紧握她的手:“今晚能留下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