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让你献一点血吗,回家之后你再多吃点儿营养品补补就回来了,今天是阿轩送我来医院的,要是他出什么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没有拗过她,被她强拽着进了献血室。
“不行,我有凝血障碍,医生说我不能有伤口……”
“别找借口了!”
傅雁湫冷冷盯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不救阿轩,看他笑话吗?”
“而且现在是在医院,你能有什么问题?今天不管你说什么,这血你必须要给我献。”
冰凉的针尖刺进我的血管,我看着一袋又一袋血抽出来。
嘴唇开始发白,头也犯晕。
护士说抽的血够了,傅雁湫也着急忙慌紧跟着离开。
我留在原地止血,却发现血怎么都止不住。
正要起身去找医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睁眼醒来,病房传了消毒水的味道,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回头看我。
“醒了?”
我一愣,温柔好听的声音让我立马想起了一个人。
大学学姐沈瑜。
下一秒,她摘下口罩。
“医生没告诉你有凝血障碍吗?怎么还当雷锋给人献血?”
她眼神中带着无奈,“还跟大学时候一样,只顾着逞义气,不懂照顾自己。”
我眼眶微红,她说的大学那次,是我和兄弟晚上回校时遇到了一群***。
为了争取他顺利逃离,我把自己送了上去。
幸好遇到了路过的沈瑜,她赤手空拳把那群***吓走,才救了我。
见我要哭,她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帮我找纸巾。
“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摇头,“谢谢你,学姐,你又救了我。”
直到我出院,傅雁湫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听说温以轩被抢救过来了,她正忙着买蛋糕庆祝。
沈瑜提出要送我回家,我答应了,一路上沉默。
等红绿灯时她才扭头看我一眼,“阿梵,你现在过得不好。”
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自嘲的笑了笑。
想起婚礼那天,沈瑜在宾客席闷头喝酒,她当时最后一个离开的宴席,临走之前还叮嘱我:
“防火防盗防兄弟,你最好注意着点。”
可惜当时我神经大条,没听懂她的提醒和背后深意。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她,“沈瑜,当初你说的,只要我回头你会等我,这话还算数吗?”
“我跟傅雁湫还没领证,你愿不愿意嫁我?”
沈瑜猛然抬头,眼睛里的光都闪烁了几分。
当晚,傅雁湫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仅我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