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的庆功宴。
段淮川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意气风发,脸上带着几分因酒精而泛起的红晕。
他一手搭在贺知瑶的肩膀上,时不时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眼神中满是得意。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喝多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还在家里的资本家小姐怎么办?”
所有人都说,温书仪家族解放前是剥削百姓的资本家。
后来解放了土地被政府收走。
温书仪就被人说成实打实的资本家小姐。
段淮川先是一愣。
他舌尖顶了顶腮,一脚就踹开提问的士兵,嗤笑了下,腔调散漫。
“这个岛四处都是海,就算我不要她,她又能去哪?”
“而且以她这个身份,离了我,谁又肯要她?”
温书仪回到家,看着被简陋家具填满的屋子,悲从中来。
之前她家在首都家里富裕,可因为解放前资本家的身份常被人看不起。
只有段淮川不嫌弃她。
他是第一个不在意她出身的人。
在他眼里,温书仪饱读诗书,浑身散发着独特魅力。
每次参加舞会,她都能感受到段淮川对这种场合的不自在。
他宽厚的手掌因为常年握枪,布满老茧与伤痕,每次轻搭在她腰间,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在战场上打仗的男人,习惯了硝烟弥漫的刺激,面对舞会周身气场格格不入,可他还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努力把她介绍给每一个人。
尽管一开始口音总是改不过来,可他一遍又一遍跟着她学。
后来他接到去海岛守岛的命令,他问她愿不愿意一起。
温书仪看着他眼中的忐忑,心一软就答应了。
一个人带着所有行李踏上了与家里几百万公里的海岛。
没有独立卫浴,只能去气味难闻的公共厕所。
没有方便的自来水,每天都要费力去水井打水。
没有买东西的小卖部,每天都得眼巴巴地等着船来运送。
可温书仪从未觉得苦。
……
突然门口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温书仪回过神来,一打开门,浓烈的酒气夹杂着欢声笑语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