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贺知瑶拼命松开她的手,水花溅起,贺知瑶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井口。
温书仪还没反应过来,腰部突然直接受到重重的一脚,整个人都被踹得飞了出去。
她倒抽一口凉气,手肘与膝盖处的衣物已被磨破,几缕棉絮翻卷出来,鲜血从擦破的皮肉一点点渗出来。
她抬眼望去,只见穿着军装的段淮川直接跳下井,落水的溅起无情地溅在她的脸上。
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提着扁担的妇女站在人群后头窃窃私语。
“好像是这女的把人推下井了。”
“不会吧?看着不像啊,这姑娘平时挺文静的。”
“谁说得准呢,而且她可是资本家出身,说不定骨子里就……”
井口的水面一阵翻涌,段淮川湿透的头露了出来。
士兵们赶忙将绳索拉紧,七手八脚地把他和贺知瑶拉上来。
段淮川刚一上岸,连身上的水都顾不上擦,便径直朝着温书仪冲了过来。
“温书仪你有完没完!”
“知瑶不过是想跟你学学打水,你就怎么容不下她?”
“把她往井里推,你安的什么心?”
温书仪无法相信眼前陌生的男人是以前说一辈子都对她好的男人。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
“你以为你还是在首都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在这海岛上,就得守规矩,别仗着有点文化就肆意妄为!”
段淮川发完脾气,转身抱起地上的贺知瑶上了车。
一般接团长上班的车只有团长和开车的人坐,就连温书仪进岛的时候只坐过一次,之后段淮川都不允许了。
汽车飞驰而去,温书仪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还有几天,只要拿到回信,她立刻就走。
家里她住不下去了,回到家后,温书仪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从衣柜里拽出塞进行李箱。
她搬出了家,住进了招待所。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来,现在也准备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段淮川明明知道她搬出去却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四处寻找,没有一丝挽留,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就连贺知瑶都住进了他们之前的家。
段淮川是笃定了温书仪不会离开他。
她这样的身份背景自己根本无法独立生存,最终只能乖乖回去找他。
当晚,温书仪正在收拾东西,半掩着的门一下被推开。
一个女***大咧咧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