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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五百万,让总裁当我的替身在我生日宴上,白月光突然回国了。未婚夫当众甩开我的手,

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清婉身体不好,你让着点。」我摘下价值千万的订婚戒指,

随手丢进香槟塔。三个月后,拍卖会上重逢。新欢宠溺地问我:「喜欢哪件?都拍给你。」

我指向台上被众人追捧的前未婚夫:「他长得像我初恋,五百万,买他当个替身够不够?」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宴会厅里的喧嚣。

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烟味、香槟的微醺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浮华。

今天是我林晚的生日宴,顾承泽亲自操办的,极尽铺张奢华。

他甚至还特意为我定制了这条礼裙——繁复的蕾丝,柔和的珍珠粉,裙摆上缀着细碎的水晶,

走动间流光溢彩,如同笼着一层朦胧的月光。「顾总对林**真是用心啊。」旁边有人恭维,

声音甜得发腻。顾承泽就站在我身侧,臂弯里圈着我的腰,唇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弧度。他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晚晚,开心么?」开心?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倒映着璀璨的灯光,也倒映着我此刻精心装扮、无可挑剔的身影。

一丝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异样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微澜。

这裙子很美,美得……有些过分熟悉。像是在某个久远的梦境里,或是尘封的杂志画页上,

见过类似的影子。但那念头飘忽,转瞬即逝,快得让我抓不住。我强迫自己弯起唇角,

回他一个同样完美的笑容:「当然,谢谢承泽。」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尖陷入掌心,

带来一点尖锐的刺痛,提醒自己维持住这华丽的表象。周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副精心绘制的浮世绘。我是这场盛宴的女主角,

被顾承泽捧在手心,光芒万丈。可为什么,心底那片虚空,却在这喧嚣与流光中,越发清晰,

越发冰冷地扩张?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原本流畅的谈笑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骤然凝滞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投向那扇巨大的雕花门扉。门开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逆光里。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长裙,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

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她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

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她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影,

精准地落在我身边的顾承泽身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水光,泫然欲泣,

带着一种惊惶又无助的破碎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碎裂。我清晰地感觉到,

圈在我腰间的那只手臂,那属于顾承泽的、带着掌控力与占有欲的手臂,骤然僵硬,

然后猛地抽离!力道之大,毫无防备的我被带得一个趔趄,

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脚踝处传来一阵钝痛,但我已无暇顾及。

我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荒谬绝伦的一幕。顾承泽,我的未婚夫,

那个前一秒还与我耳鬓厮磨、宣告所有权的男人,此刻已如离弦之箭,

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那个单薄的身影。他脸上的温柔和焦灼,是我从未见过的浓度。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极其自然、极其珍重地握住了那个女人的肩膀,

仿佛她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清婉!」他的声音低沉得发颤,

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巨大的心疼,「你怎么回来了?身体……还好吗?」苏清婉。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苏清婉!

那个只存在于顾承泽醉后呢喃里、存在于他书房隐秘抽屉照片中的名字。

那个他心尖上真正的白月光,朱砂痣。原来,她不是传说,不是影子。她回来了,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我林晚的生日宴上,带着一身柔弱的风尘,

撕裂了我精心维持了整整三年的幻梦。苏清婉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微微晃动,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顾承泽立刻慌了神,几乎是本能地抬手,

用指腹极其轻柔、极其珍重地为她拭去泪水,动作间充满了呵护与怜惜。

他全然忘记了身后的我,忘记了这满场的宾客,忘记了这个名为我生日的可笑宴会。「别哭,

清婉。」他温声低哄,那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他微微侧头,视线终于扫到了僵立在一旁、如同背景板一般的我。那目光里没有愧疚,

没有解释,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不容置喙的要求。他的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晚晚,」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

如同在吩咐一个不懂事的佣人,「清婉身体不好,情绪不能激动。你让着点她。」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条珍珠粉的礼裙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它,又像是在透过它看另一个人,

补充道,「你……先带她去休息室。」「让着点她」。这四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捅穿了我心口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温热。冰冷的毒液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冻结了所有感知。

声音——宾客们压抑的抽气声、嗡嗡的窃窃私语、水晶灯电流的微弱嘶鸣——都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一种尖锐的、死寂的耳鸣。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那颗硕大的粉钻戒指在璀璨的灯光下依旧闪耀着梦幻般的光泽。顾承泽拍下它时,

也曾引来满城艳羡的目光。他说:「晚晚,它衬你。」衬我?

还是衬那个他心底深处、与我有着相似轮廓的影子?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夜。

我就像一个被精心包装的赝品,活在他预设的光环里,活在他透过我看向另一个人的目光中。

那些若有似无的熟悉感,那些他偶尔失神时脱口而出的名字碎片……原来都不是我的错觉。

每一次亲昵,每一次所谓的「惊喜」,

每一次他凝视我时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都不过是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的练习册,临摹纸!

彻骨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狂怒在我胸腔里冲撞、咆哮。「呵……」一声极轻的冷笑,

不受控制地从我唇边逸出。这声音在死寂的场中显得异常清晰。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扫过顾承泽那张写满焦灼和不耐的脸,

扫过他臂弯里那个苍白柔弱、如同受惊小鹿般的苏清婉,最后,落回我自己的手上。

动作快得没有任何迟疑。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枚象征着「爱情」与「承诺」的冰冷石头,

指尖用力,猛地向外一褪!戒指离开皮肤的瞬间,带起一丝微凉的空气。价值千万?

此刻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一块折射着可笑光芒的玻璃渣。在全场惊愕到凝固的目光中,

在顾承泽骤然紧缩的瞳孔注视下,我扬起手,手臂划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弧线。

那枚承载了无数艳羡和虚假承诺的粉钻戒指,在灯光下拖曳出一道短暂而刺目的流光,「叮」

的一声轻响,精准地落入了旁边那座正在汩汩流淌着金***液体的香槟塔顶端。噗通。

小小的涟漪在金色的酒液中漾开,戒指沉浮了一下,旋即被不断流淌的香槟裹挟着,

沿着晶莹剔透的杯壁,一层、又一层地坠落下去。它翻滚着,折射着破碎的光,

像一颗被抛弃的心,一路沉向冰冷的水晶塔底。「林晚!」顾承泽的声音终于变了调,

不再是命令,而是震惊混合着被冒犯的怒意。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这个温顺的、完美的「替身」,会做出如此决绝而疯狂的反抗。我没有看他,

也没有看任何人。身体里那股支撑着我挺直脊背的力量,在戒指脱手的瞬间,

仿佛也被彻底抽空。脚下十厘米的高跟鞋,踩着的仿佛不是坚实的地板,而是虚空。

但我依旧站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尊冰冷易碎的瓷器。没有眼泪,

只有眼底一片被怒火焚烧后的、死寂的灰烬。「顾承泽,」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清晰地穿透了满场的死寂,「我们结束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落。

「从今天起,你,」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他和他臂弯里的苏清婉身上,

带着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审视,如同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还有你苏**,

最好,离我远一点。」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骤然爆发的哗然,

不再理会顾承泽铁青的脸色和苏清婉骤然收紧的手指。我转过身,一步一步,

朝着与那片混乱中心相反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脚踝的疼痛都在加剧,如同踩在刀尖上。

每一步,都像在将过去三年的自己,连同那份可笑的痴心妄想,彻底踩碎,碾进尘埃。

后背挺得笔直,承受着身后无数道或震惊、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知道,今夜过后,

我林晚将成为整个上流圈子里最大的笑柄。但那又怎样?被当成替身的屈辱,

被当众羞辱的痛楚,被彻底利用的愤怒……这一切,远胜于成为笑柄的难堪。走出这扇门,

林晚就不再是那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怜虫。走出这扇门,我才是真正的林晚。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沸沸扬扬的八卦冷却成灰,也足够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云顶国际拍卖中心,穹顶高阔如苍穹,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下方衣香鬓影的名流们笼罩在一种低调而奢华的辉光里。

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皮革混合的古龙水味,还有顶级红酒醇厚的气息。

这里是金钱无声角斗的修罗场。我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

步履从容地穿过铺着厚厚绒毯的走廊,走向预定的VIP包厢。

深紫色的丝绒长裙包裹着身体,勾勒出流畅而自信的线条,

露肩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衬得肌肤胜雪。

颈间一条简约却切割完美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而璀璨的光芒。我的妆容精致,

红唇秾丽,眼波流转间,再不见一丝过去的温顺与依附,只有沉淀后的锐利与掌控感。

身边的男人,沈聿,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角,

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晚晚,今天看上什么了?尽管指。」

他臂弯的力量温和而坚定,像一座沉稳的山峦。我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目光慵懒地扫过下方人头攒动的大厅:「沈先生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专门来败家的?」

语气带着一丝亲昵的调侃。「我的荣幸。」沈聿低笑,深邃的眼底映着我的身影,

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一人。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挽着他手臂的手背,动作亲昵自然。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清晰地钻入我的耳中。「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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