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没过多久,褚徐行便离开京城上任他处,等他风风光光再升一品归来时,我的白骨早就不知在枯井内被虫蚁爬过多少回了。
是以我万万没有想到,重来一次,我竟和他在这样狼狈的春雨下相遇。
“这位掌柜,我是待考举子,风雨忽至,我只有这一身妥帖衣衫,可否借贵地避雨?我可题字相还。”
今世今生,攻防瞬间逆转,我是俯视褚徐行的那个。
窘迫的青衫书生昂首低眉,任我打量。
原来他生得这般好看。
我眼眉一弯,笑了。
行人躲雨匆匆,见我未发一言,褚徐行作揖要离开。
我喊住他:“不用题字,麻烦。你端端正正,漂漂亮亮地写下我的名字就好。”
我提着衣裙走到褚徐行身边:“殷宓。记好了,我叫殷宓。”
潇潇春雨幕,褚徐行霍然抬眸,我望见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惊艳。
我为褚徐行安排了一间厢房,并让他替我收拾院中的古籍,以抵房租。
这本是我与顾璋相处的情景。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晨,顾璋指着书中我别扭的题字处,温声道:“殷姑娘,这里有个小错漏。”
小说《重生之春雨暮》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