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砚北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所有的通话,都是转达。
宋茵问:“下雨了,陆砚北可以来接我回家吗?”
助理沉默了片刻,说:“我给您打辆车吧,陆总在开会。”
开会?
宋茵看着手机里***半小时前发来的陆砚北和一个女人在咖啡店的照片,久久没说话。
她最怕暴雨闪电,从小到大每次陆砚北都会提前来接她。
可距离陆砚北上次接她是什么时候,久远到,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夫人?”
助理一直等着宋茵说话,宋茵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冷风裹挟着雨水拍在宋茵脸上,湿漉漉的,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
做了一天的蛋糕,被扔在垃圾桶里。
晚上,宋茵和陆砚北互相背对着躺在同一张床上。
陆砚北靠在床头,拿着手机一直在和一个人聊天。
宋茵不用看都知道,聊天框另一边的人是谁——陆砚北三年前招的秘书楚桉,有一头天蓝色的长发。
她见过楚桉一次。
在第一次知道陆砚北出轨的时候,她头脑一热冲到公司,红着眼质问楚桉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丈夫。
楚桉却认真地纠正她:“我没有抢,是陆砚北自己走向我的。”
“宋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放手,你再怎么拖着他,陆砚北也不会再爱你了”
楚桉那笃定又不屑的样子让宋茵气红了眼,她抬手想扇破那张虚伪的脸。
手却被陆砚北牢牢抓住,随后整个人被他推开。
她重重摔在地上,看着陆砚北护在楚桉身前,厌恶的呵斥她:“宋茵,你是不是有病?!”
背后打字的声音,伴着陆砚北偶尔的轻笑。
宋茵红了眼眶,转过身看着陆砚北轻声说:“今天做的蛋糕糖放多了,好难吃啊。”
她的声音回荡在室内,陆砚北毫无反应。
以往互相分享生活的日子早已经一去不复返。
宋茵又干涩的找了个话题:“陆砚北,你呢?你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
陆砚北终于开口:“没有。”
宋茵哑声:“是没有还是不想和我说?”
陆砚北不耐的放下手机:“你又要吵是吗?”
“我没有想吵……”
宋茵下意识解释,可看着陆砚北冰冷的脸。
她想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她说。
算了。
宋茵曾经不懂,为什么婚姻会逼疯一个人。
直到她一次次等陆砚北的回复等到深夜,一次次争吵后又卑微求复合。
她不受控制的变得多疑、恐慌、悲观、一身戾气,每天都在跟陆砚北争吵。
为一件衣服,为一个承诺,为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琐事。
然后他嫌她烦,他嫌她吵,他变得只想摆脱她。
现在,他终于可以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