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爹急慌慌地走了,脚步虚浮。
没有与我们道别。
我娘也没去送。
她爬不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才扶着腰来我院里,对我一通数落。
我仔细听了听。
不外乎骂我不孝、大逆不道之类的。
却没说那小哥一句坏话,也没提一句我爹。
她面色红润,脸上闪着光。
待她骂完了。
我轻轻试探:「娘,小哥说他还想来服侍您,您看是明日,还是十日后?」
我娘红了脸,狠狠骂我。
我垂下头,由着她骂。
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道:「明日吧,今晚也行。」
我憋住笑,领命而去。
小哥领了一千两,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说:「以后不用给这么多了,夫人虽年过三十,但一点不比年轻的姑娘差,别有风韵,能服侍夫人,是我占了便宜。」
我急火火地回到我娘的院子,把小哥对她的评价告诉了她。
我娘刚凉下的脸又变得滚烫,红彤彤的像烧着了一样。
她有些迷茫地感叹:「这就是话本子里说的老房子着火吗?」
「死丫头,你这样做,是想让我理解你爹为啥背叛我是吗?」
「让我原谅你爹?」
我摇了摇头:「娘,我不关注我爹怎样想,我只是想让你在年华正好的年纪得享琴瑟和鸣之乐,而不是终日困于负心之人。」
我说得直白。
也说得难听。
可我娘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她恍惚许久,问我:「为何他叫小哥,没有名字吗?」
我答:「他专门服侍像您这样的夫人,大家都这么叫他。」
我娘哦了一下,便过了。
她已旱了很久,被夫君冷落的苦楚快把她逼成怨妇、妒妇了。
小哥也好,其他无论什么也好,愿意哄她开心就好。
小说《洛淳的棋局》 试读结束。